标题: 《笔冢随录》(文字全本)作者:马伯庸【CHM】【易水西风精品E书】 [打印本页]

作者: sn1394    时间: 2010-5-4 12:15
标题: 《笔冢随录》(文字全本)作者:马伯庸【CHM】【易水西风精品E书】
不如铲却退笔冢,酒花春满荼綍青。
  手辞万众洒然去,青莲拥蜕秋蝉轻。

  书中秘密,尽在于此……

  马伯庸非颠峰之作。有关“笔灵”、“笔冢”的系列故事。

  古代那些才华横溢的文人在临终时,其才华都可以被炼成毛笔形状的“笔灵”保存下来。笔灵附在谁的身上,谁就有了那位文人的才华,成为“笔冢吏”。“笔冢随录”系列的故事,是围绕着一支奇特的“青莲遗笔”(李白临终时炼成)展开的。

  故事的主人公罗中夏是个对国学知之甚少的大学生,无意中被青莲遗笔附身后,与韦氏、诸葛氏等几家笔冢吏产生了各种纠葛:有的助他,有的想夺笔,有的甚至想杀人取笔。倚仗着青莲遗笔的威力和朋友相助,他勉强逃过几劫,并且与韦家一位姑娘生出几分情愫……

作者简介:

  我喜欢马伯庸的小说,是喜欢一种生活方式,我想像他那样自由快乐而不能,想像他那样讨人喜欢而不能,想像他那样信马由缰海阔开空地写小说而不能。任何人都会喜欢马伯庸,如果真的了解他。

                         ——江南

  马伯庸,网络催生的一位奇才,出版过《她死在QQ上》、《风起陇西》、《殷商舰队玛雅征服史》等作品。据传说,此公无时无刻不在辐射邪恶能量,凡与之打过交道的人均会遭遇诸如丢钥匙丢手机或者手提电脑进水之类的麻烦,以至于闻其名者无不口颂“祥瑞御免”以期平安。马伯庸本人坚决反对“祥瑞说”,鼓励大家相信科学。

内容简介:

  生事如转蓬

  上课打个瞌睡,然后就被命运垂青——或许应该说是“祥瑞”了——一支遗失千年、沾染着李白临终魂气的青莲遗笔刺进罗中夏这个普通大学生的胸膛,拔也拔不出,甩也甩不掉。

  随后,一群号称笔冢吏的神秘人出现在光天化日之下,各使凌云笔、麟角笔、五色笔,都来抢他身上的青莲笔。可怜他连唐诗都背不出几首,却要像一台被迫运行Windows的486,拼命去理解李白诗中意境,以期发挥出青莲笔的威力。

  这是一场不情愿的战斗,胜了能得到什么,不知道;而败了,他将失去自己的生命。

  万事皆波澜

  被些许李白的魂魄寄身,本来是件很拉风的事,可是时刻有生命危险,这就太划不来了。罗中夏按小榕的指点,去寻找所谓“退笔冢”,打算把笔灵取出来,然后继续他没心没肺的大学生活。

  然而一路之上波澜丛生,不断有冷傲的熔羽、挥舞着柳叶刀的十九姑娘、先敌后友的诸葛一辉、正邪难辨的老李等人冲上来,有的要和他做交易,有的找他寻仇,有的拉他入伙,一切都是为了他身上的青莲遗笔。

  从北京到上海到绍兴又到长沙,奔波千里、屡遭惊险之后他才明白一件事:请神容易送神难。

精彩书评:

  进步的《笔冢》

  文/造化小儿

  武夫使刀,书生弄笔,自古皆然,直是如同生老病死一般的自然规律。固然史上也有过那么些投笔从戎的旧例,但文人走上沙场,多半也只是做个儒将,要他们去真刀真枪分生死,可不那么容易。倘若二者当真合起体来,会是什么样子?《笔冢》告诉你。

  我记得好几年前——具体时间我忘记了,马伯庸就跟我说过要写一个关于灵笔,笔灵,以及笔吏的故事。当时听他的描述,说有个古人,发愿留住天下才情,不教它们随着主人的身死而埋没。于是他创出一套炼笔之法,将才情与元神相寄托,炼成一支支灵笔,收藏在笔冢之中。当灵笔找到合适的主人时,可以根据自身的特性,发挥出种种奇妙的能力来。

  他高高兴兴的讲完,问我:这个设定怎么样?我老老实实的答:虽然不能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这种少年漫画升级的模式,配上这么有文化的背景,听起来简直就他妈绝对的屌呀。或许那个时候我的判断更多的来自直觉,但在读完了《笔冢》前两部故事的今天,我就大有底气下结论——

  他终于有所突破了。

  看他文章多年,经常会觉得有些惋惜。写惯了戏诌胡闹的文字,做熟了灵光一现的文章,却一直没有那么一部作品,让人一提起来就能眼睛一亮的说:“啊,就是那个马伯庸!”或许“被十数家媒体转载让他拿了十多次稿费”的《她死在QQ上》倒是有这程度的影响力,但我看就算他自己也未必愿意拿来做代表。

  《风起陇西》娱乐度不够,《殷商舰队玛雅征服史》则根本就是烂尾。在既有的基础上添砖加瓦是他的专属领域,但要他自行架构一个世界出来……看看那篇《兽的别日》吧,故事老套,人物面目模糊,只能说既烂俗又烂俗。之前在漫友的《亲小说》上连载的《午夜灵异手册》,更只是偶像作者的周边衍生产品,连完一整个故事,除了所在杂志再度倒闭的传说以外,怕是没能为他留下任何别的东西。

  而《笔冢》不同,一开场就不同,因为他给了我一个善良的……庸俗主角。有些读者喜欢《飘渺录》之类的英雄传记,他们看的是光彩照人的主角们在天地大舞台上做华丽演出,这当然不坏。只是我更喜欢凡人的故事,看他们的挣扎,看他们的矛盾,看他们在成长路上的种种际遇——呐,就像这位来自华夏大学的新晋笔吏罗中夏。

  罗中夏胸中所蕴之笔源自李太白。李白惊才艳艳,乃是中国文学史上不世出的人物。若有一管笔能继承他的才情,自然也该洒脱不羁。不错,正因为太过洒脱,青莲笔方才现世,就不甘受笔冢主人羁束,自顾自的逃去无踪。因此罗中夏所得,其实是李白临终时所用之笔,名为青莲遗笔,简单一点的说法就是下角料,挑剩下的,或者二等公民。

  然而即便是这样的山寨货,也并非胸无点墨的罗中夏所能驾驭。临阵磨枪背下的几句李白诗句,恐怕还及不上武功时灵时不灵的段誉,看起来实在悲惨之极。在韦家,诸葛家,韦家叛徒,以及神秘的第四方势力为这支笔大打出手之时,他能保全自己已算是不错的成绩。于是他想远离这种被强加到自己头上的命运,他想找个方法退笔。

  货物离柜概不退换,这一点大家应该都想的到。按照少年漫画的一般规律,就算真出现什么退笔的法子,要么其实只是诳语,要么会有突发事件搅局,造出一种退无可退绝不能退的情境来。于是他果然先中圈套,放走天台白云,再中埋伏,若不是运气实在好,几乎要死在绿天庵里。

  在国内幻想小说界,以国学打底的作品并不算多。《阴阳学堂》是其中极好的,但要我再说几本类似的,除却修真和武侠,一时就想不出来了。显见,大众依旧对国学这东西不怎么买帐。认真说起来,在近几年,把国学挂在嘴边其实是挺时尚的事情。有个什么什么百家姓讲坛火之又火,可是那又如何?当真以为捧出个把讲论语的,神化个把品三国的,就能复兴国学了么?依我看来,不过是在一场新的感冒流行里,多了几个打喷嚏的人罢了。

  国内的幻想小说写手,有国学底蕴的应该不多。马伯庸自己在文章后记里说:“我曾把初稿交给两位颇有文化的朋友审阅,结果被批漏洞多如网兜,或说马脚多如乌贼的触手。”估计是真事,不过我在读的时候并没有看出多大问题——我自己是个没文化的,而我想多数人顶多和我一个档次。

  但《笔冢》的意义,并不在于它讲了多少真理,而在于它将文学,文化,与商业成功的统合到了一起,并且走出了一条新路。怎么个新法?随便举个例子,《明朝那些事儿》是本好书,也又文化又商业,但是它终于没能脱掉“戏说”的路子,而《笔冢》融合的是轻小说的壳子。我敢打赌,大街上随便抓十个三十岁以上的同志,怕是没一个知道什么叫轻小说,但在十几二十岁的年龄层,这种源自东边邻居的文学样式,却是如今最当红的话题。

  而真正需要被普及国学的对象,也正是他们这一批人。《笔冢》走出了改变他们的第一步,而这一步,没有哪个专家学者能够放下身段来仿效,他们再写八百八十本书,也抵不过这种开创性的意义。

  科普永远比论文更受普罗大众欢迎,娱乐性强的小说,也多半比面目可憎的纯文学更讨人喜欢。用龙与地下城的讲法,一个高魔的世界里,老百姓煮饭烧菜做什么事都是用魔法的,点个灯,缝个衣,莫不如此。以此类推,也只有当国学渗透到我们生活的各个领域里,以至于彻底改变我们思维模式的时候,我们才能说国学复兴成功了。国学小说,国学电影,国学游戏,国学厨房,国学超女,国学电视剧思密达……扯远了。

  且让我们回到绿天庵前的广场上。那时候罗中夏终于解开心结,金刚怒目。

  墨池飞出北溟鱼,笔锋杀尽中山兔。

  好一首《草书歌行》,好一个和尚怀素。罗中夏一颗禅心不动,以一管青莲遗笔败尽四大强敌。腼腆少年轻轻握住十九的手,展露出多时不见的笑颜,什么笔冢主人,什么管城七侯,又能与他有多大干系?“那些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是我都不想要。”得之,存之,思之,忘之,不过如此。唉,撇开各种意义不谈,只从小说的角度来看,《笔冢》也仍然是极好的,而更重要的是,它还一直在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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